苍天有眼(连载45)----郭正益老师

  《金刚顶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大教王经》的解析——外道密教与现今喇嘛教的依持典籍与佛教之实际正理的背离

  第二节 向善知识请法——远离诸佛之上的主宰之恶说

  《大方广佛华严经》卷 66〈入法界品第 39〉:

  善财童子如是悲哀思念之时,彼常随逐觉悟菩萨,如来使天于虚空中而告之言:“善男子!其有修行善知识教,诸佛世尊悉皆欢喜;其有随顺善知识语,则得近于一切智地;其有能于善知识语无疑惑者,则常值遇一切善友;其有发心愿常不离善知识者,则得具足一切义利。善男子!汝可往诣安住王都,即当得见不动优婆夷大善知识。”1

  《华严经》中的善财童子菩萨,在参访了许多善知识后,每一位善知识还是一再地叮咛这“参访善知识”的重要性,让他继续参访其他善知识。而我们对照藏传密教所谓的“善知识”,和佛法中的出家菩萨来比较时,可发现喇嘛们所信受的“密续”都是如前所说的外道法,已经违背了菩萨道的行止,而且信受的都是贬抑佛教的杜撰之法:从施设了“一切如来”之上的“增上的大主宰”,来主宰“佛教的一切成就佛果的如来”,而这位“增上主宰”还只是密教的“金刚手菩萨”

  (或说“持金刚菩萨”,即是持自己的“金刚杵”性器官的密教谭崔行者)。当“密教世尊”出场说法时,更是“以上对下”的姿态来“训斥教诲”全部在场的“佛教的一切成就佛果的如来”。

  所以,只要是密教喜欢的,都是对的;只要不是密教所喜欢的,就是错的;如是褒扬密教,贬抑佛教。当年的印度,佛教名存实亡,密教回归印度教的传统,由此密续的内容也足可证明当时的谭崔密教已经包装成“新兴的印度佛教”,而让真实佛教消失无踪。

  密教的“主宰如来说”,如同一贯道在诸佛之上来施设出“老母娘”一样,如同基督教在一切有情之上,施设出一位能造万物与人的“上帝”一样,大家赋予自己的宗教领袖“万能权威,无过其上”的“地位”来“主宰”众生,如是思想根深柢固,对这些无法证入法界真实理的宗教人来说,其他宗教所信奉的都是邪教;至于诸佛所证得的无上正等正觉,对他们来说,更是无稽之谈而不予置信。

  佛教则离开这样的恶见,佛陀告诉大众:没有真正的主宰可说,唯有此“如来藏”的正理,当信一切果报都是自己所造作成就的,非天、非人、非一切有情所能主宰。由如来藏执藏一切业因,于未来遇到诸缘时,现起业果;所以,如来藏之一切体性与妙用才是众生有情所应信受的法界真实理。

  世间有情则是于宗教上执持诸等异端,以“创造主”的框架来作众生的“主宰”,以为执持自身的宗教可以来宰制其他异教,于法界之真实理不如实知,将一切因缘果报的体现归于这“大主宰”为法界的“第一因”,因此要信众臣服膜拜于这“大主宰”。

  然而,这“大主宰说”禁不起任何的思择简辨,以其中有许多难以自圆其说之处;例如,既然“大主宰”为“一切身口意之主宰”,当能够鉴察一切众生之心思造作,那何不以其“主宰威神”制止一切有情造恶?反而任由世间有情来造恶呢?

  更说世间有情囊括一切动物,为何这“大主宰”无法遮止一切虎狼狮子来以其他动物的身肉为食呢?为何要“主宰”这样的食物链阶层而产生弱肉强食的现象呢?

  若说“虎狼狮子动物的身躯”和“执持其他动物的肉身为食物”的现象不是这“大主宰”所能控制,超乎这“大主宰”的能力,试图以此来自圆其说者,则更无法回应如下的辩证。

  既然“大主宰”的能力有限,则这法界的因缘果报就不是这“大主宰”所能究竟了解的,抑或是仅能了解而不能控制。因此,必当更存在法界之真实理,因为一切诸法不可能“有事而无因”,不会是“有果而无因”,所以面对如是的“大主宰”说,都必须了解这宗教“大主宰”并非是“真正的主宰”,他“主宰”的能力是有其极限的,因此如何自说抑或所崇拜的被称为“大主宰”呢?

  若是“大主宰主”能为大威德力,则当于教化上起无量无边的功用,以一切万物皆是其所“主宰”,所以一切有情应当受其教诲,而能敦勉自励,砥砺品行,了知修学善法,永不为恶,如次递进,最后皆为世间之“圣人”。因此,如何还有世间之恶人呢?古谚有云:“教不严,师之惰。”这“主宰”应该负起这法界一切次序,维系一切安定的责任,否则就是“失职”,那这位“大主宰”从无始以来,有过这样的责任感来作教化的事业吗?连如是责任心都没有,连如是抱负都没有,他到底想要“主宰”什么?

  更何况自称是“一切诸佛如来主宰”的“密教金刚萨埵”,号称连“诸佛如来”都能加以“主宰”,何况是一切有情?如此的“萨埵”者为何却无法让三恶道的法界消失?所以,“主宰说”、“创造主说”都是属于无稽之谈,堕于不如理的恶见。

  除了这样的“主宰”的恶见之外,谭崔密教对于欲界的境界法的迷恋已经是达到一个空前绝后而匪夷所思的地步,为了自己寻找与异性的苟合,不惜施设“三昧耶戒”来破坏佛教戒律,又编纂性爱苟合的曼荼罗画、坛场、仪轨与法会,创造出“五股金刚杵”的图腾来作为密教的标志,将“金刚杵”与“莲花”性爱交合 —“杵莲和合”—作为其密续密语,以此为其生命存在的唯一意义,在最后成就的“双身像”中,一切“密教佛”依止于这性爱而永远与其“明妃”裸体纠缠。

  第三节 密教所说的邪婬敬爱法与佛法全然违背

  密教对于真正佛教的根本义理并不清楚,即使理解了字面上的意思,也不肯调伏自己而向佛道修学。在此,针对谭崔密教能理解的“法爱”来作探讨,到底怎样才是佛教所说的“爱”,对于“法”的“爱”而不会产生缠缚而堕入于谭崔所以为的人我之间与异性的“性爱”呢?

  菩萨法爱

  《放光般若经》卷 2〈学品第 10〉:

  问言:“何等为法爱?”须菩提报言:“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入于五阴,计校五阴空、无相、无愿,是为顺法爱。”2

  真实佛法并没有谭崔密教自创而信受不疑的“敬爱法、婬欲法”,只有真实观察五阴的境界,了解色阴、受阴、想阴、行阴、识阴的虚妄,于观行中而了解其中无有一真实可得、无有一相可以愿求,这样才是“法爱”。如是真实观察理解这境界而远离诸乐受、苦受,不会如谭崔坛场努力以男女双修苟合而一再取欲界法的乐受而无法出离。

  “法爱”由是远离婬欲,远离色阴的男女相,远离受阴中的婬欲受,远离想阴的男女苟合交欢想,远离想阴中的男女境界想,远离行阴的男女翻云覆雨诸行,远离识阴的男女贪爱的取著。

  婬机身心俱断

  所以《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卷 6:【如来涅槃何路修证?必使婬机身心俱断,断性亦无,于佛菩提、斯可希冀;如我此说,名为佛说;不如此说,即波旬说。】3

  佛陀明白告诫,实践成佛之道一定要远离婬欲,身体与心理都在长久远离婬欲的过程中,让自己细微习性的“婬欲作意”都消失不见,行人至此,已然没有诸婬欲相貌的运作之因,无须产生任何断除婬欲、克制婬欲的作意,因为已经长时安住清净无欲,而脱却这欲界法的束缚,因此这样才能说有“佛菩提道”成就的机会,否则自己说“于婬欲的敬爱法中,而即身成佛”都是外道。

  一般人在欲界中头出头没,耽乐于男女之乐,以男女色来作为自己生存的重要目标,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观念如是滋生,于佛教所说的“远离婬欲”之理是万万不能信受,再加上谭崔密教由性器官的崇拜而衍生为更加肆无忌惮地推崇这“出家人应当婬欲”的“谭崔无上瑜伽”行,所以,佛陀教法败坏之后,紧接著就是清净戒法受到谭崔恶见肆虐而难以为继。台湾佛教法师出走而投靠藏传谭崔密教,已不再是新闻,这些无法堪任正法的“出家法师”对于佛道没有过真正如理的思惟,所以未来生将会因此生信靠藏密而充满无数的荆棘。

  婬欲不净 三世诸佛共见

  《大方广佛华严经》卷 21〈十无尽藏品第 22〉:

  又作是念:“众生无智,起诸烦恼,具行恶法,不相恭敬,不相尊重,乃至展转互为怨雠。如是等恶,无不备造;造已欢喜,追求称叹,盲无慧眼,无所知见。于母人腹中,入胎受生,成垢秽身,毕竟至于发白面皱。”有智慧者,观此但是从婬欲,生不净之法,三世诸佛皆悉知见。”4

  菩萨对于不断地生死于世界中,是因为婬欲法而成就的,尚且感到惭愧,何况自身已经是出家者,如何反去受用婬欲呢?婬欲无法端正生命,并且背弃了八正道,因此当生起离染心,这就是佛法正义,这是过去、现在、未来一切诸佛的共同知见。

  《大方广佛华严经》说:“性不邪婬,菩萨于自妻知足,不求他妻;于他妻妾、他所护女、亲族媒定及为法所护,尚不生于贪染之心,何况从事!况于非道!”5

  在家菩萨受不邪婬戒,自己于妻子受用世间之正婬欲法而已然自足,更不会去求取他人的妻室而作世间放荡邪婬之行。对于他人的妻妾、或为其父母尊长所守护眷顾的女子,或是自己亲族已经媒定的女子、或是世法与出世间法所护持的女众,如是等等,自身都不会生起任何一分贪染之心,更不会想要有从事婬欲的行为!更何况是于非男女根之外而作婬欲!

  菩萨如是畏惧婬欲之因,以邪婬之法会让自己的佛菩提道充满荆棘,足以毁坏道行,因此随顺世间而婚配嫁娶,而于自身妻室之房事已然满足,更无有贪求、广求之念,更何况诸不宜的贪染邪婬之心,则是从来不生。所以,谭崔密教之人应当回到真正的佛经,根据这教义而痛定思痛,更弦易辙!

  然而,宗喀巴于《广论》中还要努力大声呼吁,遵从谭崔密教祖师的谕令,要弟子搜罗自身的眷属、族亲的女子,提供给藏密上师作为婬欲之用,最后还要弟子亲自加入邪婬行,这已是浑然忘我、劝人一心堕落了。

  永断众生婬欲

  《大方广佛华严经》说:【端正采女无数百千,悉以舍施,心无所著,令其永断邪婬之行。】6

  所以这才是法界显示的真菩萨行!不但自己的身心永远断除邪婬,并且让其布施出去而无所恋著的面貌端正女子,每一位都能永远断除邪婬行。将佛经的清净教诲,来比对达赖喇嘛的嫡传祖师宗喀巴难以置信地大肆蒐罗一切弟子的姊妹妻女、亲族女子来作邪婬行,便知如此假借佛法名义的恶行,岂能避免未来无量劫的苦果?

  至于密教之回避佛典的正教,反而不惜以偏锋而说要断除贪婬,可藉由“努力精进贪婬”的方便而断除婬欲。然而,一者、这说法不是谭崔密教所要的结果,因为“谭崔佛”的境界是要日日与他的“佛母”行婬,而且以如是婬事来教化一切谭崔信众,因此哪有这样“行婬来断婬”的事情呢?

  二者、观察比对目前世间贪婬之人而形成贪瘾,是于脑部胜义根区产生变异,形成强烈的受用需求,如同染上毒瘾之人,生理欲爱的需求不断地呼唤,“婬欲”本身亦如是成瘾,甚至必要时与动物交媾也在所不惜,无有任何污秽之想。

  当谭崔密教人随著年纪增长而生理欲爱需求降低,但在其苦练的婬技之驱迫以及胜义根之变异下,让老喇嘛们一一陷入贪染而难以自拔。例如,和达赖喇嘛齐名的白教法王卡卢仁波切,年纪来到了七老八老,还以性命威胁控制女弟子和他一起行婬达数年之久,如是直至死前,还不忘性剥削他的女弟子 7。难以想像这位不愿远离婬欲束缚的老喇嘛的未来果报,令人浩叹!所以,凡是学佛之人,应当熏闻佛道上的正理,不但自己远离这婬欲的束缚,而且能够救度众生远离这欲界爱的束缚。

  消竭爱欲海 智光照三世

  《大方广佛华严经》说:

  善男子!我将大船如是往来,未始令其一有损坏。若有众生得见我身,闻我法者,令其永不怖生死海,必得入于一切智海,必能消竭诸爱欲海,能以智光照三世海,能尽一切众生苦海。8

  所谓的救度众生,就像是行驶坚固的大法船,让众生得见菩萨的教化,在生死大海中出生真实智慧,不再畏惧这生死虚幻之苦,而能深入一切智真实大海,离开无始劫来的爱欲无明,令其爱欲之海永远干涸,让爱水永远消失,以清净智慧的光明而了达三世一切诸法之海,而让一切众生苦海永灭无余。

  《大方广佛华严经》说:【若见众生贪行多者,我为彼说不净观门,令其舍离生死爱染……此解脱者犹如大火,乾竭众生贪爱水故。】9

  如是菩萨能以各种殊胜方便,让贪婬无度的众生能够远离贪欲之法的执取,以如是不净观的法门,让菩萨行者透过熏习修持而得以实证解脱,不再于贪爱之水中,一直长养生死之爱染,而能舍离生死爱染,而达到苦的边际,不再于生死中与男女眷属作茧自缚……,如是宣说解脱法门的菩萨,就像是世间威猛的巨大火焰,能让所遇到的众生的贪爱之水干涸枯竭,永不为患。

  贪瞋痴的消除与佛道

  《大方广佛华严经》说:

  善男子!我发是心已来,经阎浮提微尘数劫,尚不生于念欲之心,况行其事!尔所劫中,于自亲属不起瞋心,况他众生!尔所劫中,于其自身不生我见,况于众具而计我所!尔所劫中,死时、生时及住胎藏,未曾迷惑起众生想及无记心,况于余时!10

  佛陀怜悯这些性障深重的众生,因其时时刻刻有贪瞋痴的妄想生起而无法远离,因此,如来说自从祂发是心以来,经过像是这世间阎浮提所能容纳的微尘数的大劫时光,在如是难以计数的时间中,连一点点的念欲之心都从未生起,何况是婬欲之事!

  在如是长远而难以估量的劫数之中,尚且从来没有对自己任何一位亲眷属而随意生起过一点点细微的瞋心,更何况是对其他的一切众生!

  在如是旷远而难以计劫的岁月里,对于自身尚且从来不生起“我”之愚痴见解,更何况会堕于众多利乐受用之物品器具中而推计认为是“我所”的痴见!

  在如是一切难思的久远劫数之中,死亡之际、出生之际,以及在母胎之时,都未曾迷惑颠倒而堕于“众生”之想,也未曾生起过一念“无记”之心,如是时节,都能无所颠倒而妄见不生,何况是其他因缘时节!

  所以,作为学佛人,应该学佛的志行,学佛如何坚定心志,于世间一切境界中而能深自抉择,虽遇诸缘而无有性障兴起,师法如是嘱咐而永离贪瞋痴之性障。

  菩萨发心坚固 犹如金刚

  《大方广佛华严经》说:

  善男子!我于彼佛所闻如是法,求一切智,求佛十力,求佛辩才,求佛光明,求佛色身,求佛相好,求佛众会,求佛国土,求佛威仪,求佛寿命。发是心已,其心坚固犹如金刚,一切烦恼及以二乘悉不能坏。11

  菩萨发起不可思议行愿,了解有更为深妙的佛道目标在前方,在求取心坚固的情况下,了解佛道确实艰难,又了解只要愿心坚固,必定得成无上正等正觉佛果。所以,菩萨一心求法,求能成就佛的一切智、佛的十力、佛的辩才、佛的光明、佛的色身、佛的相好、佛的大众会集、佛的庄严国土、佛的威仪、佛的寿命,如是发心坚固,佛的一切无不企求,心心念念而发愿坚固,所以能够不被烦恼所遮障,远离贪瞋痴重大杂染。这样的心性才是菩萨的金刚性,而相比之下,密教扭曲佛法,将佛法名相义理污名化、密教化,染上了一层婬欲的色彩,直接将“金刚性”变成了他们所乐爱的“金刚性交”,这样又如何免于三恶道苦?

  密教无有悲心的杀无赦之法

  再论,密教行者在对治性障上,又作了什么努力?这些谭崔密教徒所真正关心的是什么呢?却是杀害与灭除对手与冤家,真是难以想像的民间信仰;为了我见与我所见,为了无法舍弃的三界爱,为了担心被掠夺的诸等恐惧,而要以无止尽的凶残暴力来杀害一切他所厌恶的有情!

  《佛顶大白伞盖陀罗尼经》卷 1:【如是敬礼诸佛等已,婆伽婆帝佛顶大白伞盖无有能敌,般罗(二合)当鸡罗母,能灭一切部多鬼魅。】12

  菩萨道的行者关爱悯念轮回中的一切有情之堕入各种贪瞋痴的恶见中,无法自拔而造作各种邪行,因此于大悲心中,生起甚深怜悯而希望以诸等方便来救护;因此即使遇到了魑魅魍魉,也不会生起任何加害之心,所以如谭崔密教之祭出真言密咒,就是要这些魑魅魍魉瞬间毙命的作法,以如是狠毒的心,哪里可以和慈悲的佛教相应而自称是学佛人呢?

  谭崔密教人于所喜欢的对象,则念诵谭崔灌顶真言,以自称的“敬爱法”来与其共相婬欲和合而受性爱之乐;若是其所厌弃的众生,则念诵谭崔咒杀真言,以如是之“诛杀法”来咒杀对方,期使当场毙命而一命呜呼,得遂一己之恨意。如是所谓的“真言秘密乘”的秘密咒语只不过是滋长个人的贪爱婬乱与瞋恨杀害的性障因缘,哪里能够成就菩萨道任何一分的福德资粮呢?如是不愿对众生发起真实的度众行愿,如何可以在未来际而得到诸佛加持而能远离诸苦?

  第四节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之〈般若理趣分〉真经与《金刚顶经》伪经之探讨

  玄奘菩萨翻译《大般若波罗蜜多经》诸佛菩萨护持开晓妙义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这部大经是如来亲口宣说的第二转法轮的胜妙经典,结集后的卷次浩瀚,共有六百卷。当年,玄奘菩萨满载经论、佛像回到大唐,带领译经团队从事佛典翻译,而这部大经是玄奘菩萨一生中最后完成的翻译工作。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中说明佛陀共在四处演说

  《大般若经》妙法,以及玄奘菩萨精勤翻译和诸佛菩萨在旁护佑点拨开导的过程,略述如下:“佛说此经凡在四处:一、王舍城鹫峰山,二、祇树给孤独园,三、他化自在天王宫,四、王舍城竹林精舍。总共演说开示十六次大法会,现在合为一部大经。玄奘菩萨在西域得到三个本子,后来返回中国译出此经,当对其中文辞有所疑虑时,便翻阅三个本子相互校对,如是反覆精勤省阅,这样最后才定笔行文,如是谨慎之心,古来无有一位译者可以相比。玄奘菩萨若是感觉文句乖离了般若甚深旨趣,心意有所踌躇时,必定马上觉察异境现起,宛若有人在旁直接提示明确决定的章句,玄奘菩萨随即豁然开朗,犹如在层层阴霾乌云之中,霎时却亲睹万丈浩日光辉,如是不可思议。玄奘菩萨自说:‘像是如此的悟处,哪里可能是玄奘自身浅薄的修证以及渺小的情怀所能通解的呢?这都是诸佛菩萨所冥加护持的啊!’”

  由是可知,玄奘菩萨有鉴于这部经典非常重要,在翻译上,非常用心,唯恐有一字一句一义偏差佛法妙旨,所以戒慎恐惧,校阅三部本子而后定案;若是义理幽远而难以了知之处,更得诸佛菩萨点拨之助而得以拨云见日,由此可知这部真经非可等闲,以诸佛菩萨重视如斯,中土有情方能亲睹此真经。

  诸佛菩萨警诫《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真经须全文照译

  又当初在翻译前,译经团队考量这六百卷分量极重,译事耗费时日非同小可;再审视全部经文,以如来悲心教化二乘人辈回小向大,多次妙法宣流之体例接近,场景相似,以期能令二乘人在同一主题重复闻熏,再于妙义各自于微细处或不同角度另作发挥,而令其豁然开解,回小向大,发心修学大乘,因此译经团队想既然如是,便建议玄奘菩萨不如取择重点节译,而非全本照译。玄奘菩萨本要顺从众议,但经过一夜诸佛菩萨在梦中的警示,便打消了这念头,更向大众说明,还同六百卷全文翻译,当晚便梦见诸佛菩萨放光,或自身处于大众中演说等等吉祥之事,于是最后在诸佛菩萨的护持中而完成了这部总结第二转法轮的大经翻译。

  上述的情节记载在《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 10中,大意是:“开始翻译《大般若经》时,考量这部大经的梵本总共有二十万颂,文辞数量如是广大,学人徒弟们便不断请求节译,删减颂文;玄奘菩萨便想要顺从大众的意思,如同前贤鸠摩罗什所翻译,将重复之处去除。当天才生起这样的念头,晚上便梦见了令人恐惧怖畏的事情来加以警诫:或是身处于险境中,或是见到猛兽跳出来追人,玄奘菩萨奔跑流汗,恐惧战栗,好不容易方才脱困。玄奘菩萨醒后,在惊惧之余,向大众述说这梦中诸佛菩萨告诫的情节,因此禀遵如来教化旨意,全经一字不漏地翻译。当天夜梦中,便见到诸佛菩萨眉间放光,照触到玄奘菩萨,菩萨身心由是怡悦舒适。玄奘菩萨法师又见到自己亲手执持香花灯具等供养诸佛,或是上升高座而为大众说法,无数人与会,周匝围绕,赞叹恭敬,或梦见有人来供奉珍贵的水果。醒来之后,欢喜欣庆,再不敢生起任何删减节译的念头,便完全一如梵本。”14

  由此可知,这部真经有其不可动摇的如来妙义,因此诸佛菩萨护持这译事;因此对此部真经不当有任何怀疑;若是于义理上有所疑虑,当知必然是自身对三圣教理不能彻见所致,应当深自恭敬祝祷祈愿诸佛菩萨加持护念,俾能理解佛意于万一。

  他化自在天宫说法的般若理趣法会演说如来藏真实义

  这部《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大经共有十六次大法会宣演般若妙义,大多在人间举行,唯有第十次法会是佛陀在欲界天顶的他化自在天王宫为大众宣演般若理趣,这即是“般若理趣分”,也是六百卷中唯一的天界法会。

  这一演说“般若理趣”法会提示了佛道的修学法纲领,

  更以“六度波罗蜜多快速圆满修证”来晓谕开示“般若波罗蜜多一切如来和合灌顶甚深理趣智藏法门”,即是说“能真实行此般若理趣”,便可“至于法王子位,得到一切如来一起放光加持灌顶”而“十地菩萨位成就”。

  “般若理趣法会”更在最后开演以“诸佛如来无上第一般若甚深理趣”,在“般若波罗蜜多”得证成就时,依次成就“诸如来秘密法性法门”、“一切法无戏论性法门”、“大乐金刚不空神咒金刚法门”;如来更开示“总持”如来神咒宣示成佛之要,晓谕与会菩萨应发心修学这“般若理趣法会”,以快速成就佛果。

  “般若理趣法会”特别在此法会中,说明了“一切有情即如来藏”,开启了后来佛世尊的第三转法轮甚深如来藏第八识妙谛的先河,以“如来藏”妙理体,涵蕴无量无边如来之妙功德藏,因此于菩萨因地第一大阿僧祇劫中,亲证此“如来藏”,即“第八识”,又名“阿赖耶识”,这“阿赖耶识”的甚深理即是含摄于“般若甚深理趣”。

  又“般若理趣法会”说明了“一切有情即真如”,与此“一切有情即如来藏”相互印证,即可了知诸佛如来开演圣教,晓谕大众“真如即是如来藏,一切有情都有此如来藏”;再以“真如”吻合佛世尊于第一转法轮中所说二乘义理,以“声闻四圣谛”与“缘觉十二缘起法”都是依于“如”的义理,阿含圣教又说这个“如”是“真实”,即阐明“如”即是真实法的法性故称“真如”,由此可知二乘义理亦含摄于“般若理趣”之中。

  是以如来开演圣教无不合辙,第一转法轮之义理所依之

  “如”,即是第二转法轮所说之“真如”义理,即是第三转法轮所说的“第八识”;是知如来法教如是贯串三转法轮,前后呼应,故说“唯有一佛乘,无二亦无三”。学人依此而了解佛法之要,知晓世间十八界一切不实,五蕴我无常苦空,以智慧及定力审慎观察,因而断除我见;更发起大心,不断地闻熏般若正理,最后参学亲证这真如,发起般若智慧,成就般若总相智、别相智,更继续进修,修除性障,培植广大福德,修学种智,一一亲证此真如如来藏中的一切体性功能,最后成就佛地。

  如来在二转法轮的般若法会大都不明说如来藏,唯有“般若理趣法会”开门见山,直说“如来藏”,当是由于此法会在天界宣演,而天界菩萨久已闻熏般若妙谛,早已亲证此如来藏,和佛世当时人间二乘比丘并未亲证如来藏的情况有别。由此可知,如来观察众生根器,依此而说人间二乘与菩萨的般若法门,演说了五百九十九卷的般若妙理,也依天界菩萨为当机而演说了一卷的“般若理趣法门”。是以一切佛子,当亲证此如来藏,并熏闻第三转法轮的阿赖耶识甚深义理,进发佛地。(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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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大正藏》册 10,页 358,上 27-中 5。

  2《大正藏》册 8,页 13,上 23-26。

  3《大正藏》册 19,页 131,下 18-页 132,上 2。

  4《大正藏》册 10,页 112,上 18-24。

  5《大正藏》册 10,《大方广佛华严经》卷 35〈十地品第 26〉,页 185,上 28-中 2。

  6《大正藏》册 10,《大方广佛华严经》卷 63〈入法界品第 39〉,页 341,上 26-27。

  7 June Campbell,原任卡卢之翻译。这位向往佛教深妙哲学内涵的苏格兰哲学家于卡卢邀请下成为其空行母(佛母、明妃),开始了密宗的双身实修法;终在明了藏密修行无法成佛、藏密存有岐视贬抑与控制女性的本质、藏密剥夺女性实修中之身分定位、自己只是被喇嘛利用的工具等真实面下选择离开卡卢与密宗。十余年后,摆脱恐吓阴影的 Campbell女士,将其面对藏密的亲身经历与观察公诸于世︰《空行母—性别、身分定位,以及藏传佛教》,June Campbell著,吕艾伦译,正智出版社(台北巿),2012年 7月。此书的出版展现 Campbell女士的勇气,亟具学术研究价值,更揭开藏传佛教的真相实质,助益大众了解并认清藏密的真实面貌与内涵。读者可至各大实体书局或网路书局购买。

  8《大正藏》册 10,《大方广佛华严经》卷 67〈入法界品第 39〉,页 362,上 16-20。

  9《大正藏》册 10,《大方广佛华严经》卷 71〈入法界品第 39〉,页 384,下 24-页 385,下 13。

  10《大正藏》册 10,《大方广佛华严经》卷 66〈入法界品第 39〉,页 359,上 19-24。

  11《大正藏》册 10,《大方广佛华严经》卷 66〈入法界品第 39〉,页 359,上 14-19。

  12《大正藏》册 19,页 401,中 27-29。

  13参阅《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 10,《大正藏》册 50,页, 276,上 9-17。

  14《大正藏》册 50,页 275,下 24-页 276,上 9。